《Inside Cursor》這篇文章很有意思,作者Brie Wolfson 剛在Cursor 「臥底」了60 天,從她的角度寫了她觀察到的許多Cursor 內部的事。 作者早期的Stripe 和Figma,這兩家都是矽谷「現象級」的公司。 如果你對Cursor 有興趣的話,推薦看看。原文內容太長,以下內容為摘要式翻譯。 探秘Cursor:在AI 時代,下一個「Figma」是如何煉成的? 如果你經歷過一家「神級」公司的草創期,你就會對一種「魔法」般的氣氛特別敏感。 作者Brie Wolfson 就是這樣的人。她曾在早期的Stripe 和Figma 工作,見證它們如何從粗獷的辦公室成長為估值數百億的巨頭。最近,她以一個「臨時工」的身份「潛入」了AI 編程工具公司Cursor 幾個月,結果讓她大為震撼——她聞到了同樣的味道。 她發現,Cursor 正在用一套極其獨特、甚至有些「野蠻」的方式,試圖在AI 時代打造一家「世代相傳」的公司。這種文化,你很難在別處看到。 1. “全員惡人”式的招募:我們不招“崗位”,我們“收集”牛人 在大多數公司裡,招募流程通常是這樣的:首先發現公司在某項能力上有缺口,於是發布一個職位,然後尋找一批候選人,再從這些人中挑一些來面試,最終選中一個人,安排好入職,等上幾個月,新人終於來了。 Cursor 的招募是:“發現一個牛人,然後全隊撲上去。” 他們的邏輯是,秘訣在於把招募流程中的基本單位當成是人,而不是某個職位的招募要求(job spec)。整個過程堪稱「不擇手段」: 來源不限: 他們發現有個用戶在斯德哥爾摩搞Cursor 研討會,就把他招來了;發現有個用戶大半夜還在瘋狂用Cursor 寫代碼,也把他招來了。 「蜂群」戰術: 一旦在Slack 頻道裡鎖定一個目標,大家就會蜂擁而上。沒有專職HR,而是由最懂這個人的團隊成員去接觸。 「騙」來再說: 對方說「我暫時不想換工作」?沒問題。 Cursor 會說:“那先來做個小項目玩玩?”或者“路過總部時,進來坐坐?” 驚喜面試: 所謂的“進來坐坐”,很可能就是一場“突襲式面試”。等你坐下,相關的人已經「剛好」都在場了。 死磕到底: 為了招募一個德國的天才程式設計師Lukas,創辦人們先飛到德國,被拒絕了。過了一年,他們又飛過一次,這次終於把人帶回來了。為了「搞定」另一個猶豫不決的候選人Jordan,團隊打聽到她剛搬家,甚至聯繫了她的室內設計師,最後親手送上了一台她正想要的濃縮咖啡機。 這套「野路子」的結果是,Cursor 成功地在極早期就聚集起了密度高到嚇人的人才。 2. “高手,是不需要扶手的” 招來這麼多牛人(全公司有50 多個前創辦人),怎麼管? 答案是:不管。 作者提到了一個絕妙的隱喻:Cursor 辦公室的樓梯非常陡,但沒有扶手。 她問起這事,得到的回答是:“大家知道怎麼上樓。” 這就是Cursor 的核心文化:極度相信個體的能力和自覺。 在這裡,「IC」(Individual Contributor,獨立貢獻者)是地位最高的角色。大家鄙視「PPT 報告」和「向上管理」。就連創辦人Aman 也是個“驕傲的IC”,每天縮在辦公室角落裡,專心致志地寫程式碼。 公司沒有開不完的會,作者甚至說Cursor 有一種「口語文化」。你需要誰的幫助?別發Slack,直接走過去「拍他肩膀」最有效。 這種環境讓有能力的人如魚得水。一個剛入職的銷售說,他在上家公司(也是一家明星創業公司)熬了30 天才被允許接觸客戶;在Cursor,這個時間是30 小時。 3. “在食堂,沒人談論天氣” Cursor 的辦公室不在什麼高科技園區,而是在舊金山一個老社區。沒有公司Logo,沒有團建海報,家具都是淘來的中古貨,牆上堆滿了書(而且是真的在看的那種)。 公司有個叫Fausto 的大廚,每週六天為大家做午餐。 重點來了:午餐時,大家在聊什麼? 創辦人Sualeh 說,他最擔心的公司衰敗跡象,就是“大家在吃飯時開始談論天氣。” 在Cursor,午餐桌上聊的都是工作──專案進度、技術難題、對產業的奇思妙想。大家透過「如何思考」來認識彼此。這種氛圍極具傳染性。 這也引出了關於Cursor 最著名的傳聞:9-9-6。 作者的觀察是:這根本不是公司規定,而是這群人「自發性的」。 沒人要求你加班,但當你身邊的人都因為愛而瘋狂工作時,你也會被捲入這種「興奮劑」般的節奏裡。作者自己也承認,她會在周末和深夜工作,不為別的,只因為“我想,而且我想讓我這群牛逼的同事對我刮目相看。” 4. “像披頭四一樣吵架,用'Fuzz'來找茬” 這群「有主見」的牛人聚在一起,怎麼協作? 答案是:高強度的「建設性摩擦」 (Constructive friction)。 大家會毫不留情地互相「找茬」和「挑刺」。作者形容這是一種「微觀上的悲觀主義,宏觀的樂觀主義」——我們對執行的細節極度挑剔,但對最終的成功深信不疑。 創辦人Michael 甚至用了一個比喻,他希望公司像披頭四製作《Get Back》專輯時的狀態。 如果你看過那部紀錄片,就會懂:一群處於巔峰的大師,把自己關在錄音室裡,在巨大的壓力和緊張的時間下,透過不斷的碰撞、爭吵、迭代,硬生生「磨」出了一張傳世專輯。 這種魔力,不在於戰略,而在於**「在過程中感受」**——手指始終放在樂器上,一遍遍地彈,直到它聽起來對了為止。 Cursor 把這種「找茬」變成了製度,叫"Fuzz」。 每次要發布重大更新之前,團隊會召集所有人(通常是在地下室),“來,咱們一起把它搞垮。” 所有人會花一個小時,像“松露獵犬”一樣找出所有Bug、UI 瑕疵和未考慮到的邊緣情況。然後,產品團隊會帶著這張長長的“找茬清單”,通宵把它改完。 5. “我們不'降低門檻',我們'提高天花板'” 在一個人人都想「AI 民主化」、「賦能所有人」的時代,Cursor 的選擇顯得非常「傲慢」。 他們明確表示:我們的理想客戶,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那批專業開發者。 別的公司可以去「降低地板」(Lower the floor),讓小白也能寫程式碼。而Cursor 的使命是「提高天花板」 (Raising the ceiling)。 他們相信,只有服務好那些「處在手藝巔峰」的人,被他們拉著走,才能真正「改變」軟體的建構方式,而不是做一些「漸進式改進」。 這種哲學也體現在面試上:他們的程式設計挑戰出了名的難。因為他們認為,“太簡單的東西,根本沒辦法讓牛人展示自己有多牛。” 6. 為什麼要這麼拼? 「獎品」就是使命本身 最後,也是最讓作者觸動的一點:這群人這麼拼,圖什麼? 作者在Stripe 和Figma 早期時,午餐桌上的熱門話題是「發財後買什麼房」、「環遊世界」等等。 但在Cursor,她驚訝地發現:幾乎沒人談論錢。 儘管公司估值飛漲,但沒人聊股票、豪宅或退休。 為什麼?作者的結論是: “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,就算明天就退休了,他們想做的事,大概率還是他們今天在Cursor 做的這些事。” 對他們來說,「獎品」不是錢,而是**「完成使命」**本身。 他們真正關心的,是“代碼”,是“代碼生成作為世界構造的基石”。他們堅信,世間萬物(紅綠燈、科學發現、醫療記錄)都運作在軟體之上,而他們正在做的事,是真正提升人類建構這一切的能力。 這,或許就是作者所說的「魔法」的真正來源。 原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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