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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're in a race. It's not USA vs China but humans and AGIs vs ape power centralization. @deepseek_ai stan #1, 2023–Deep Time «C’est la guerre.» ®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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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浪山小妖怪传(1): 我,浪浪山无名小妖怪-野猪精 人类总觉得,我们做妖怪的,每天的日子就是大块吃肉、大碗喝酒,兴致来了就去村里抓个书生或者小姐打打牙祭。 要是真这么快活,我也就不会在大半夜对着月亮,磨我这半截发黄的獠牙了。 我叫朱大肠——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,觉得听着富贵,油水足。但在浪浪山,没人喊我的名字。上面的大王叫我“小的”,管事的熊教头叫我“那头猪”,至于跟我同一层的妖怪,大多叫我“喂”。 我是一只野猪精。 说“精”其实都有点抬举我了。按人类修仙界的说法,我顶多算个“未开化的大畜生”。我这一身黑毛又硬又臭,还要定期在松树皮上蹭,不然长虱子。我的法力约等于无,大概就能变个身,把肚子上的肥肉收一收,看起来像个满脸横肉的黑胖汉子。但这招若是维持久了,就容易饿,一饿就会现原形,哼哼唧唧地拱土找树根吃。 浪浪山是个穷地方。大王是一只成了精的白狼,脾气暴躁,动不动就要吃妖。为了不被大王当成点心,我们这些底层小妖,必须表现出我们是有“大用处”的。 什么叫有大用处? 如果你是老虎精、豹子精,那叫先锋,负责冲锋陷阵,那是编制内的。 如果你是狐狸精、蛇精,那叫军师或者夫人,负责出谋划策或者暖床,那是核心层的。 而我,还有那个长了一身癞子、总喜欢把舌头弹出来的青蛙精“小呱”,以及那个整天拿着根破棍子比划的猿猴精“老猿”,我们属于第三类——**耗材**。 我们的工作内容主要有三项:巡山、刷锅、给大王造势。 “造势”你们懂吗?就是大王出门的时候,我们跟在屁股后面举旗子,还得有节奏地喊:“大王神威!大王神威!”喊得不够响,回来就要挨熊教头的鞭子;喊得太响,大王嫌吵,顺手就抓一个塞嘴里嚼了。 这活儿,太难了。 此刻,浪浪山的洞穴深处,湿气顺着岩壁往下淌,混合着几百只妖怪的体臭,那味道能把凡人熏死三个来回。我正缩在角落里,用一块破布擦拭大王明天要用的酒缸。 “大肠哥,”青蛙精小呱蹲在旁边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眼神有些呆滞,“你说,山外面真有不想吃人的妖怪吗?” “有个屁。”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“妖不吃人,就像狗不吃屎,那是违背天性的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小呱伸出长舌头,卷了一只路过的苍蝇吞进肚子,含糊不清地说,“老猿说,这世上有个去西天取经的和尚,他身边就有三个徒弟,都不吃人。尤其是那个二徒弟,长得跟你一模一样。” 我擦酒缸的手停了一下。 那只神神叨叨的老猿猴此时正倒挂在钟乳石上,怀里抱着那根烧火棍,听见我们说话,翻了个身跳下来,眼里闪着一种让我害怕的光。 “那叫天蓬元帅!那是猪八戒!”老猿压低了声音,像是怕被熊教头听见,“人家虽然也是猪,但人家是有编制的!人家那是给佛祖办事!听说他以前在天上掌管八万水军,吃的都是蟠桃仙酒,哪像咱们,天天啃树皮。”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。 猪八戒。 这个名字我听过。每次去山脚下的人类茶馆偷听评书,说书先生都会提到他。每当说到那个长嘴大耳的猪妖举起九齿钉耙,把拦路的妖怪筑个九个窟窿时,我就觉得浑身的猪血都在沸腾。 同样是猪,凭什么他能护送圣僧去西天,受万人敬仰? 同样是猪,凭什么我就得在这里给一只狼王刷酒缸,还得担心明天会不会变成下酒菜? 我低头看了看水缸里的倒影。水面上浮现出一张丑陋的猪脸,两只招风耳耷拉着,嘴角还挂着刚才偷吃剩下的野菜渣。 “别做梦了。”我重新拿起抹布,狠狠地擦着缸沿,像是要擦掉那个倒影,“人家那是神仙贬下来的,咱们是土里钻出来的。命不一样。” “命是可以改的!”老猿突然激动起来,抓耳挠腮地凑过来,“我听说,那唐僧师徒马上就要路过附近的平顶山了。若是咱们能混进去……” “混进去吃唐僧肉?”小呱吓得哆嗦了一下,“大王说,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,但咱们这种小妖,别说吃肉,恐怕连口汤都喝不上,就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成肉泥了。” “谁说要吃肉了!”老猿瞪着眼,“我是说,咱们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去给他们当徒弟?或者,当个挑担子的也行啊!只要跟着那猴王,总比在这个破山头烂死强吧?” 当徒弟? 我愣住了。我想象了一下,我穿着那身气派的直裰,扛着钉耙(哪怕是把锄头也行),跟在那个传说中的齐天大圣身后,走在阳光大道上。那时候,我不叫“喂”,也不叫“那头猪”,我叫“悟能的师弟”,或者“取经随行人员”。 哪怕只是帮猪祖宗提个鞋呢。 “哎哟!” 一声鞭响把我从幻想中抽回了现实。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。 熊教头那巨大的黑影笼罩了我们。他满嘴腥臭,手里拎着一条带刺的藤鞭,眼珠子瞪得像铜铃。 “三只废物!在这嘀咕什么呢!”熊教头吼道,震得洞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,“大王的酒缸擦完了吗?明天大王要请金角大王的干儿子喝酒,要是有一点灰尘,我就把你们三个剁碎了做成肉丸子!” “擦……擦完了!马上就好!”我赶紧低下头,卑微地应承着,手里的抹布舞得飞快。 小呱吓得缩成一团,老猿也赶紧把那根烧火棍藏到了身后。 熊教头冷哼一声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 我摸了摸背上渗血的鞭痕,又看了看水缸里那个卑微的猪头。 在这阴暗潮湿的浪浪山,我们连做梦的资格都要看教头的脸色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老猿刚才那句话像一颗种子,掉进了我满是淤泥的心里。 命是可以改的。 我抬头看向洞口那巴掌大的一块天空。今晚的月亮真圆啊,圆得像那个传说中的紫金钵盂。 “老猿,”我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动了尘埃,“那唐僧师徒,真的会路过平顶山吗?” 老猿在黑暗中咧嘴笑了,露出一口黄牙:“千真万确。我也想去看看那只猴子,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样,能把天都捅个窟窿。” 我没再说话,只是更加用力地擦着酒缸。 我想,我也想去看看。看看那头猪,那头活出了人样的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