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penAI政變揭秘,基於Ilya Sutskever法院證詞。 Ilya Sutskever雖幼稚,但挑撥的Mira也不像好人。 原始52頁的PDF下載 storage.courtlistener.com/recap/gov.usco…U 開始吃瓜 去年OpenAI董事會「政變」毫無徵兆地開除了CEO薩姆·奧特曼(Sam Altman),幾天後又戲劇性地請他回來。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 我們都聽了無數個版本:有說是為了「AGI安全」的理念之爭,有說是純粹的權力鬥爭,還有說是競爭對手的陰謀。 但這些都是猜的。 今天,咱們不猜了。 我搞到了一份關鍵文件:伊爾亞·薩茨克維(Ilya Sutskever)的法庭證詞。 伊爾亞是誰? 他是OpenAI的共同創辦人和前首席科學家,也是當初投票開除薩姆·奧特曼的核心董事之一。 這份文件,就是他在「馬斯克訴奧特曼」一案中,於2025年10月1日提供的長達幾百頁的宣誓證詞。 花了一整天時間,把這份「高度機密」的證詞翻了個底朝天。 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:真相,遠比我們想像的更草率,也更驚悚。 這根本不是一個關於「AI安全」的神聖故事。 「一份神秘備忘錄、一次長達一年的等待、一場基於『二手資訊』的衝動、和一個『菜鳥』董事會差點把公司賣給競爭對手」的荒誕故事。 準備好了嗎?我們開扒。 第一章:“消失的備忘錄”與一年的“潛伏” 你還記得嗎?當時所有人都在問:伊爾亞到底給董事會看了什麼,能讓他們下這麼大的決心? 證詞裡,伊爾亞自己承認了。 他準備了一份52頁的備忘錄,代號「Exhibit 19」 。 這份備忘錄不是他主動要寫的,而是當時董事會的幾位「獨立董事」——亞當·德安吉洛(Adam D’Angelo)、海倫·托納(Helen Toner)和塔莎·麥考利(Tasha McCauley)要求他準備的。 這份備忘錄的核心指控是什麼?伊爾亞在法庭上被逼著念了出來: “薩姆表現出了一貫的說謊模式、破壞他的高管團隊、並挑撥他的高管們互相對抗。” 夠狠吧? 伊爾亞當時的態度非常明確。律師問他,你希望董事會採取什麼行動? 他的回答只有一個字:“解僱(Termination)。” 更有意思的是,他為了準備這個“大招”,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。 首先,他根本沒把這份備忘錄發給整個董事會,他刻意繞過了山姆·奧特曼。 為什麼?伊爾亞的原話是: 「因為我感覺,如果他(山姆)意識到了這些討論,他會想辦法讓這些討論『消失』。” (你品品「make them disappear」這個詞,是不是有點黑幫片的感覺了?) 其次,他發送這份備忘錄的方式是—「使用一種『閱後即焚』的電子郵件」 。 他太怕了。他怕備忘錄洩漏。 他還寫了另一份類似的、批評格雷格·布羅克曼(Greg Brockman)的備忘錄,同樣也是秘密發送的。 看到這裡,你是不是覺得伊爾亞為了「AI安全」真是忍辱負重、用心良苦? 別急。 律師緊接著問了一個問題,徹底撕開了「理念之爭」的溫情面紗。 律師拿出了《華爾街日報》的一篇報導(Exhibit 20),報道裡有句話是這麼寫的: “薩茨克維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,等待董事會的“動態”,允許奧特曼被替換掉。” 律師問伊爾亞:“這是真的嗎?” 伊爾亞回答:“是的。” 律師追問:“你在等什麼'動態'?” 伊爾亞說:“等著董事會的大多數人,不再是'明顯和薩姆友好'的人。” 這還沒完。 律師問:“你考慮這件事(換掉薩姆)多久了?” 伊爾亞的回答,讓我倒吸一口氣: “至少一年了。” 你發現了嗎? 這根本不是什麼突發事件,也不是什麼理念的突然衝突。這是伊爾亞策劃了至少一年的「倒薩」計畫。 他一直在等,等到董事會裡「薩姆的人」滾蛋,等到他有了可乘之機。 那麼,他那份52頁的「重磅炸彈」備忘錄,裡面的「證據」就一定很紮實吧? 呵呵。 第二章:致命的“二手資訊”與“我沒想過” 這是整個證詞裡,我個人認為最關鍵的部分。它揭示了這場「政變」的基石是多麼鬆散。 伊爾亞在備忘錄裡寫了很多“黑料”,例如: 薩姆·奧特曼當年從YC(Y Combinator)被趕走,也是因為「製造混亂、挑撥離間」 。 布羅克曼(Greg Brockman)“基本上也是從Stripe被開除的” 。 薩姆在GPT-4 Turbo的安全問題上對高階主管(如Jason Kwon)撒了謊。 這些指控,隨便一個都能毀掉一個CEO。 律師開始發問了: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?你的資訊來源是誰? 你猜怎麼著? 證詞顯示,伊爾亞幾乎所有關鍵的“黑料”,都來自同一個人——米拉·穆拉蒂(Mira Murati)。 薩姆在YC的黑料? “是米拉告訴我的。” 格雷格在Stripe的黑料? “米拉告訴我的。” 薩姆撒謊的截圖證據? “都是從米拉那裡拿來的。” 山姆挑撥米拉和丹妮拉(Daniela Amodei)? “米拉告訴我的。” (多說一句,伊爾亞在備忘錄裡用來指控薩姆「撒謊」的截圖,絕大多數也是米拉·穆拉蒂提供的) 好,那你拿到這些「二手資訊」後,你交叉驗證了嗎? 律師開始連續追問: 問:「關於YC的事,你和布拉德‧萊特凱普談過嗎?」(米拉說是布萊德告訴她的) 答:“沒有。” 問:“關於格雷格被Stripe開除的事,你找格雷格本人核實過嗎?” 答:“沒有。” 問:“為什麼不呢?” 答:“沒想過。” 問:“關於薩姆撒謊的事,你和傑森·權(Jason Kwon)談過嗎?” 答:“沒有。” 看到這裡,我整個人都懵了。 你是一家萬億美金估值公司的首席科學家,你正準備幹掉CEO,你的理由是「他愛撒謊、挑撥離間」。 而你用來證明他說謊的所有證據,全部來自另一個人(米拉)的轉述,而你一次都沒有去和當事人核實過? ! 你只是「完全相信(fully believed)米拉告訴我的信息」。 這就是這場政變的全部真相:它建立在未經核實的「二手資訊」和「辦公室傳言」之上。 這就像什麼? 就像你聽隔壁老王說你老婆出軌了,你回家二話不說就提了離婚,連問都沒問一句。 更諷刺的是,在律師的反覆盤問下,伊爾亞自己也反思了。 他說,他現在回頭看,才意識到了「一手知識」的「極端重要性」。 他說,他現在認為: “二手知識可以很有用,但它更像是一個'邀請',邀請你去做進一步的調查。” (可惜,這份覺悟來得太晚了。) 第三章:「菜鳥」董事會與「賣身」Anthropic 好,現在伊爾亞拿著這份「二手資訊」備忘錄,找到了幾位獨立董事。 這幾個董事,可靠嗎? 伊爾亞在證詞裡,給了我們一個非常負面的描繪。 1. 董事會“非常匆忙(rushed)” 伊爾亞反思整個「開除」流程時,第一個蹦出來的字就是「匆忙」 。 為什麼這麼匆忙? 2. 董事會“缺乏經驗” 伊爾亞的原話是:“我認為這很匆忙,因為董事會太沒經驗了。” 3. 董事會“極度疏離” 這些獨立董事,如海倫·托納和塔莎·麥考利,伊爾亞自己都「不常和她們互動」 。 她們會來OpenAI辦公室嗎? 「偶爾來(From time to time)」 。 多久來一次? “和開董事會一樣頻繁” 。 (翻譯一下:不開會就不來) 她們每次都來現場嗎? 「不,也是『偶爾來』」。 伊爾亞甚至不知道塔莎住在哪,只知道海倫「可能」部分時間住在華盛頓。 你敢信嗎?這就是決定OpenAI命運的董事會。 一群對公司營運「很難評估他們熟不熟」 、一年也見不到幾次的「兼職」董事。 現在,高潮來了。 這群「沒經驗」的董事,在伊爾亞的「二手資訊」鼓動下,開除了薩姆。 然後,你猜他們做了什麼? 他們立刻開始和OpenAI最大的競爭對手——Anthropic——談「合併」! 這在以前只是個傳聞,現在伊爾亞在法庭上親口證實了。 就在開除薩姆·奧特曼的第二天(週六或週日),董事會就和Anthropic的領導層開了個電話會。 提案是什麼? “Anthropic與OpenAI合併,並接管其領導權。” 誰在電話上?伊爾亞說,他記得有Anthropic的CEO 達裡奧·阿莫迪(Dario Amodei)和丹妮拉·阿莫迪(Daniela Amodei)。 伊爾亞是什麼反應?他當場就炸了。 他說:“我對此非常不高興。” “我真的不想OpenAI和Anthropic合併。” 那其他董事會成員呢? 伊爾亞說:“他們(其他董事)的支持度高多了(a lot more supportive)。” 基本上,「至少沒有人不支持」 。 誰最支持? “我的印像是,海倫(Toner)是最支持的。” 我的天。 我們必須停下來梳理一下海倫·托納和Anthropic的關係: 海倫·托納來自“Open Philanthropy” 。 這個機構與霍爾頓·卡諾夫斯基(Holden Karnofsky)有關。 霍爾頓·卡諾夫斯基是丹妮拉·阿莫迪的丈夫(證詞裡律師搞錯了,伊爾亞糾正了,是夫妻)。 丹妮拉·阿莫迪和達裡奧·阿莫迪(Anthropic CEO)是兄妹,兩人都是Anthropic的創始人。 伊爾亞也證實了海倫在2023年10月發過一篇「批評OpenAI、讚揚Anthropic」的文章。 伊爾亞當時就覺得這「非常奇怪」 ,並且「顯然不合適」 ,他還因此和薩姆討論過,支持把海倫踢出董事會。 現在你把線索串起來了嗎? 一個和競爭對手(Anthropic)關係密切的董事(海倫)。 利用一個基於「二手資訊」的備忘錄,說服了一群「沒經驗」的董事,開除了CEO。 然後立刻提議把公司賣給這家競爭對手。 這哪裡是「AI安全」?這簡直是《紙牌屋》和《商戰》的混合體。 那這個「合併」為什麼最後沒成呢? 伊爾亞的回答是:“我記得是Anthropic那邊提出了一些現實的障礙(practical obstacles),所以提案沒有繼續下去。” 你沒看錯。 不是OpenAI董事會懸崖勒馬,是Anthropic自己最後「慫了」。 第四章:「使命」的困惑與「韭菜」的覺醒 整場鬧劇,都打著「保護OpenAI使命」的旗號。 那麼,這個「使命」到底是什麼呢? 在薩姆被開除後,OpenAI的高管團隊急了,他們和董事會開會,警告說:“如果薩姆不回來,OpenAI就會被摧毀,這是違背OpenAI使命的。” 你猜海倫·托納是怎麼回答的? 伊爾亞在證詞中回憶,海倫‧托納(就是那個最支持賣給Anthropic的董事)說: 「不,(允許公司被摧毀)這也符合使命。” 伊爾亞說,他當場就覺得這個答案「絕對是『不』」 。 (我猜,這可能是伊爾亞開始後悔的第一個瞬間。他發現自己被「盟友」背刺了,他只是想換掉薩姆,而他的「盟友」想的是,如果搞不定,那就把OpenAI整個「獻祭」掉。) 另一個能反映伊爾亞和公司脫節的細節,是他對員工反應的預判。 那篇《華爾街日報》報道說,伊爾亞「曾以為OpenAI的員工們會歡呼」 。 伊爾亞在法庭上否認了。 但他接下來說的話,更暴露問題。他說: “我沒指望他們歡呼,但我以為他們不會有什麼強烈的感覺(not feel strongly either way)。” …… 大哥,你開掉的是公司的創辦人和CEO,你居然以為多名員工會「沒啥感覺」? 這說明什麼?說明伊爾亞,這個首席科學家,可能真的活在自己的「象牙塔」裡。 他根本不明白薩姆·奧特曼對於整個公司的凝聚力意味著什麼。 他天真地以為,換個CEO就像換零件一樣簡單。 結果,他等來的是700多名員工聯名簽署「最後通牒」:山姆不回來,我們就集體辭職。 最後的諷刺:誰在付律師費? 故事的結局我們都知道了。伊爾亞後悔了,山姆回來了,那些「沒經驗」的董事們被踢走了。 伊爾亞本人呢? 他於2024年5月左右離開了OpenAI,創辦了自己的新公司「Safe Superintelligence」。 但他和OpenAI的關係,可沒那麼簡單。 律師在證詞的最後,問了幾個關於「錢」的敏感問題: 問:“你現在是否還對OpenAI持有經濟利益?” 答:“是的。” 問:“自你離開OpenAI後,你這份利益的'價值'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?” 答:“增加了。” (至於具體值多少錢,他的律師強烈反對並指示他不要回答。) 問:“誰在為你今天的作證支付律師費?” 答:“我不確定……但我猜……” 問:“你覺得OpenAI在付錢嗎?” 答:“我認為這(OpenAI付錢)是很有可能的。” 你品,你仔細品。 他策劃了一場長達一年的「政變」 ,差點把公司搞垮,差點把公司「賣」給競爭對手。 最後,他失敗了,辭職了 但他手上的OpenAI股權反而更值錢了。 而且,今天他坐在這裡,回憶自己當初是怎麼「背刺」公司的,而這家公司,還得替他支付高昂的律師費。 魔幻嗎? 這就是伊爾亞證詞告訴我們的全部故事。 這裡沒有AI聖徒,沒有理念之爭。 只有人性、誤判、輕信、衝動,以及一個「沒經驗」 的董事會所能犯下的、幾乎所有最糟糕的錯誤。 資料來源 文件:伊爾亞·薩茨克維(ILYA SUTSKEVER)的videotaped 證詞。 案例:馬斯克(MUSK)訴奧特曼(ALTMAN) 案號:Case No. 4:24-cv-04722-YGR 法院:美國加州北區地方法院,奧克蘭分部。 日期:2025年10月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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